安妮虽然想有点女性的矜持,但她第一步都跨出去,不在乎流程再快一点。
“那你到时候记得带些礼物,我妈那个人很传统,觉得男方跟女方结婚,必须给点礼表示重视。”
奥萝拉昨天才听阿鲁说谈恋爱谈了一段时间,今天他就说要结婚,需要请假。
“行动力够强呀。”奥萝拉不八卦属下为什么这么急做决定,只大笔一挥,批准了。
帝国没有彩礼一说,送礼讲求心意,取决于双方经济能力。
阿鲁跟在身边这么久,一直忠心耿耿,他没有家人,也没有亲戚,孤身一个。
奥萝拉作为他的半个家人,自然要出一分力的。
她给了阿鲁准备了一袋金司,一套宝石首饰、十串珍珠和两套礼服。
首饰金司都是作为两位新人以后的共同资产。
送长辈的,奥萝拉则让苏珊拿来棉花制品。成衣、被褥和代表祝福的喜饼。
这一份礼物下来,少说也值十来万金司。
阿鲁很感动,但他想退回去。
礼物太厚重了,他工作强度再大,也觉得自己不值得奥萝拉送这么多。
奥萝拉坚决让他收下,明言这是对家人的赠予,不是朋友之间的人情来往。
无论是谁,听到自己服侍的主人说自己是家人,特别是从小看着长大的,任何人都会心底发软,阿鲁慈祥看着奥萝拉,“谢谢小姐,小姐永远都是阿鲁心目中最乖巧最懂事的小女孩。”
奥萝拉笑着道:“以后别说这句话了,我相信安妮女士没大方到让自己丈夫夸别的女孩子最乖巧懂事。”
阿鲁忍住泪意,“好的,谢谢小姐,我以后会只夸自己妻子,这是最后一次了,小姐在阿鲁心目中的位置永远不会变。”
苏珊捂嘴偷笑,奥萝拉哭笑不得。
第二天,阿鲁去采购了礼物,第三天便提着各种礼物去了安妮的租房。
这间租房是庄园内的房子,租金特别便宜,一个月只需要五十铜司,但面积挺大的。有两室一厅,厨房公用,两人住很宽敞。
安妮的母亲迎来阿鲁进来,她穿着不算光鲜的围裙,仔细看,还沾上了污渍。
阿鲁的神情没有嫌弃,也不在意,毕竟城堡里的女主人们,也经常突发性的去厨房捣鼓。安妮母亲围裙上的污渍,实在小巫见大巫,不值一提。
安妮妈妈看到身后他还有两个仆人带着十多箱礼物,对这位年纪比自己女儿大那么多的男士观感迅速攀升。
她之前还为女儿担忧过,觉得这么大的男人,没结过婚,没恋爱史,是不是身体有问题。
看阿鲁阔卓的架势,就算对方身体不行,她也认了这个女婿,毕竟有这个女婿,代表女儿晚年生活绝对无忧。
而安妮看到阿鲁给她的结婚礼物,她有惊喜,又有些不好意思,太破费了
安妮妈妈连忙把人迎进来,递上茶水,“等会可以吃午餐了,吃完午餐,你们再去登记。”
“阿姨,我也来帮忙做餐食吧。在城堡,我也经常帮几位女主人打下手。”阿鲁挽起衣袖要去厨房帮忙。
安妮妈妈不愿他进她的厨房,让他和安妮留在客厅聊天。
等安妮妈妈出门去了厨房做饭。
安妮嗔怪他充面子,太花钱。
阿鲁连忙说冤枉,解释道:“这种级别的宝石首饰,我买不起,是夫人托了我的手送你的。我自己买来送你的,是这个音乐盒和另外满满攥的一串金色珍珠。”一个男人只要有心,浪漫的事情随手捏来。
阿鲁是真心想跟安妮过日子的,所以作为一名合格的绅士,有些事情还是要亲手去做。
不属于他送的礼物,他不能揽在身上。
安妮满眼赞赏,她原先是不婚主义,来了北辰,才觉得,好男人其实有很多,只不过帝都风气影响下,变坏了。
她希望阿鲁永远都如此珍重她,“谢谢,我会好好保存它们。等我去面试时,我也会亲口跟夫人说谢谢的。”
两人结婚很顺利,阿鲁请假五天,便再次回到工作岗位。
同行的还有安妮,她今天来面试,对于奥萝拉的再次任用,她十分期待。
奥萝拉看到来书房面试的年轻女人,脸色红润,满目春意,是被爱情甜蜜滋润的美丽花朵。
“很久不见,安妮。祝你新婚快乐,抱歉让你新婚都过来一趟。坐吧。”
安妮对着奥萝拉有些拘谨,总觉得这位夫人气势又强了很多。
在她纤弱的外表下,隐藏着巨大的能量。
“夫人安好,感谢夫人的馈赠,我容许我表达一下感激之情。”安妮见礼。
“不客气,坐吧。”
奥萝拉:“你知道我不喜欢废话,我直接进入主题了。我想创办一个报社,每天发布新闻,相信你也看过体育报和那些杂志吧。”
安妮点头,“是的,有关注,科学与自然的杂志我每一期都买了。体育报是阿鲁买的。”
“日报跟这些报纸会有些不同,它讲求时效,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更新当天或最近发生的事情。它更贴近民生,引导领民树立正确是非观。如果我把这个项目交给你,你能做到影响全领民思维的那个人吗?”奥萝拉毫不介意地展露野心。
安妮眼神发亮,她也露出大大的笑容,“当然,我喜欢这个工作。”她能安于现状,也勇于挑战,她觉得这件事情如果做好了,在夫人心中,地位不比阿鲁差。
安妮暗暗卷起来,发誓要在职场上做个卷王。
奥萝拉把企划书给她,“给你半个月时间,把团队组建起来。一个月后,我希望能看到我期待的日报。前期资金投入,你核算一下,这是对你的第一个考验。”
企划书都有了,安妮根本不怕自己做不好,“好的。”
奥萝拉就喜欢如此干脆利索的手下。
她觉得自己又捡到宝了。
其他管理者都不适合这个位置,因为他们大多是男的。
不是要抨击男的不好,他们都很厉害,很有能力。
但男人来当这个日报的管理,通常会站在男性有利角度去报告新闻。
这不是奥萝拉想要的,她也不是女权主义,只不过当下环境对女性太苛刻,她想多给女性一点方便。
安妮是人才,那就重用起来。
舆论这一块,必须是属于奥萝拉本人的产业,不能分割给领地。
以后自家儿子想另行做日报的话,那就跟妈妈打擂台吧,奥萝拉不怕这个活泼小子叛逆。
小虾米还只是个一岁多的孩子,根本不知道妈妈竟然会想到他以后会跟她打擂台的荒谬事情。
小虾米运动神经完美继承爸爸,跑跳已经不成问题。
奥萝拉让安妮退下后,望向窗外的景色,正好看见小虾米戴着小草帽,拿着小钓鱼竿,跟着爸爸在鱼塘边钓鱼。
也许是新手保护期,人品大爆,小虾米杆子甩下去,立即就有鱼上钩,不用多少时间便钓了八条鱼,其中一条有两斤重,要不是他爸眼疾手快把人捞住,这小家伙能被鱼拖走了。
亲子时间结束,小虾米收获半桶鱼蟹。
米格尔一如既往空军。
他盯着小家伙桶内的鱼,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,偷偷将一条鱼移到自己桶里,还是最大的那条。
米格尔深以为,没他这个爸爸,臭小子已经沉鱼塘底了,所以鱼,是他间接他钓上来的。
他拿走也没毛病。
奥萝拉见他们要回来了,便提着裙子,去楼下等儿子和米格尔,远远的听到两人对话。
“爸爸,你什么时候钓到鱼的?”小虾米记忆力可好了。
“就在你不注意的时候。”米格尔淡定撒谎。
小虾米看了眼自己桶里的鱼,深深叹气,纯真的眼睛里,已经出现不符合两岁儿童的无奈,“没事,自己的爸爸,只能自己宠。”
噗嗤,奥萝拉忍不住笑出声。
仆人全都低头偷笑。
米格尔全当看不见,看到老婆身影,立即没了带儿子时的无情冷脸,宛如粘人的小狗狗,“小奥拉,你看,我钓到的,中午吃,还是晚上吃。”
“妈妈,你看,我钓到的,比爸爸钓得多。”小虾米跑过来,奶瞟一颤一颤的。
奥萝拉爱怜地抱住他,小宝贝真可爱,“藕节”真好啃,她轻轻咬了一口小虾米的手臂,逗得小虾米咯咯笑。
米格尔不高兴地撇撇嘴。
奥萝拉扯了下他宽大的白色衬衣,大庭广众下,不好意思亲热,“等会给你做鱼吃?做你喜欢的炸鱼块。”
米格尔脸色才好看了,没再为妻子只亲儿子吃醋。他的手搭在奥萝拉肩膀上,让她往身上靠,用手指钩了钩小虾米肥嘟嘟的双层下巴。
小虾米伸出手捉住爸爸的作乱的手指,歪着头,用脸上小奶瞟蹭他。
米格尔眼神发柔,他本身对小崽子不太感冒。但臭小子越长大越像他妈妈,难为他自己也沦陷在崽儿的甜蜜攻势下。
“来,我抱着,妈妈抱你会累。”
小虾米听到妈妈会累,立即张开手给爸爸抱,奥萝拉不揭穿米格尔的小心思,他那里怕她累,要知道,他是亲眼见过她撬动高级亡灵硬骨头的场景,没点巨力,都无法跟高级亡灵玩这么久。
米格尔只是不想儿子跟妈妈贴贴罢了。
奥萝拉乐得轻松,把儿子给他。
转身去厨房。
午餐奥萝拉做了剔掉骨头的炸鱼饼,小朋友则吃鱼泥粥,加了瑶柱,少许盐调味,味道很棒。
饭桌上,泰勒夫人谈起近日的工作。
泰勒夫人最近闲下来了,菜谱写了三本,不能再写了。免得真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。
泉水广场近日都是集体结婚,交给手下就行。
经历战争后,因为有传言泰勒夫妻缺钱,要严管,谁被捉回去都要罚巨款。
人们都不敢闹出幺蛾子劳烦警察们,乖得都不像几近十五万人口的领地。
间接的,泰勒夫人手上没事情做,心里也空空落落。
所以泰勒夫人又想折腾点事儿做,“我这个年纪只想找点事情做,又不知道学什么?”
“若兰阿姨有兴趣做旅游规划吗?”
“什么是旅游规划?”
奥萝拉道:“像你去了另外一个地方,会感到陌生,又想到处玩。怎么办?这时候需要有人告诉他们,哪里好玩,哪里有好吃的,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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