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长平伸手摸着他的脑袋道:“你找你爹玩,还不如找你娘玩,你娘才是会玩的那个。”
小甜豆听到这话更委屈了:“我娘出去玩,从来不带我!”
宁长平笑道:“那你再长大一点,不用她带,你自己出去玩。”
小甜豆抹了一把泪道:“那个可能性更小,我长大之后,他们可能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我了,他们一起出去玩,依旧不带我。”
宁长平仔细一想,觉得这个可能性真的很大。
她便道:“没事,你以后要是无聊了,就来第一城找姑姑玩。”
小甜豆点头。
她看到乔思琦后问:“你的新侍卫?”
小甜豆还没说话,乔思琦正准备打招呼,宁长平一掌拍到他的面前,于是……
他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摔了出去,然后直接昏死。
宁长平愣了一下:“你这什么侍卫啊,这么不经打?”
小甜豆有些同情地看着乔思琦道:“姑姑,他不是我的侍卫,是我娘给我从淮州带来的玩伴。”
“这货脆得很,昨天我们在演武场上练了一下,他连我都打不过!”
乔思琦原本是觉得小甜豆太皮了,想给他一点教训,结果被小甜豆按在地上摩擦。
这一顿让乔思琦更加怀疑人生,也让小甜豆觉得他太脆。
小甜豆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,这样的一个人,是怎么觉得自己很会玩的?
宁长平惊了:“嫂子怎么给你找了这么一个废物做玩伴?”
乔思琦刚有一点知觉,听到这句,再次晕了过去。
小甜豆叹气:“可能整个秦州就他最废物,最没用,所以我娘就打发他来陪我。”
除了这个理由,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。
宁长平同意小甜豆的观点:“有一定的可能。”
小甜豆再次叹气:“我之前一心想着做个混吃等死的废物,可是现在看看,做废物实在是太危险了。”
“没有自保能力,真的是天天会被人欺负。”
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推断的有理,觉得乔思琦就是棠妙心找回来鞭策他好好学习的。
别的不说,光是这几天,他悟出这个道理后,学习都比之前认真了不少。
棠妙心要是知道他的这个想法,估计会狠狠地夸他几句,然后心里却会送他一句话:“你想多了!”
宁长平走过去一把将乔思琦拎起来道:“既然他是嫂子带回来的,可别玩死了。”
她有些庆幸,好在刚才动手的时候,没有用全力,否则她这一掌,就能直接把他拍成肉饼。
小甜豆忙道:“姑姑,你这么拎着他,他这么脆,可能会死得更快。”
宁长平觉得有道理,于是叫来两个侍卫抬着乔思琦。
考虑到乔思琦是棠妙心带回来的人,两人都怕被收拾,没敢直接去找棠妙心治,而是去找了程立雪。
程立雪最近在秦州修建学堂,忙得不可开交,今天难得在家休息。
他看见被抬过来的乔思琦,他的嘴角抽了抽。
乔思琦和六皇子来秦州的事情,程立雪是知道的,也听了一些事情。
他之前就觉得乔思琦肯定会被虐脱一层皮,迟早会竖着进秦王府,横着送他这里来。
但是他真没想到这事会来得这么快。
他听完宁长平说了前因后果后,叹了一口气道:“这孩子得多想不开,没点本事还敢往秦州跑。”
他给乔思琦把了一把脉,宁长平下手的时候是留了手的,所以乔思琦伤得并不算太重。
这样的伤,在乔府那边可能是不得了的重伤,在秦州,众人对这种伤的划分都是皮外伤。
程立雪为乔思琦扎了几针,再为他吃了一颗伤药,为他再外敷了一些药,他很快就醒了过来。
闯祸的宁长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,不但愿意为他治病,还愿意赔偿他一些损失。
乔思琦看着眼前长相玉雪可爱的小姑娘,再想想她一掌把他拍飞的情景,他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畏惧。
宁长平有些不耐烦地问:“你到底接不接受我的道歉?”
乔思琦还没有说话,她顺手拍了一下桌子,然后就把桌子直接拍了个稀巴烂。
乔思琦:“!!!!!”
他觉得自己这一次怕是真的要被人打死了!
他没忍住哭了起来:“娘,我要回家!”
宁长平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说哭就哭的,她直接惊呆了。
小甜豆淡定地道:“姑姑,你别理他,这货就是个娘娘腔,整天动不动就哭。”
宁长平对这种人最不耐烦,但是看到他那副弱兮兮的样子,她也不敢动手,怕再动手就把他弄死了。
她便道:“你再哭,我就一掌打死你!”
乔思琦看看那张桌子,再想想她之前一言不发就打他的架势,他的眼泪直接就被吓回去了。
他之前听棠妙心说秦州这边有些凶险,他不是太信,现在却信了个十成十。
这里看起来无害的小孩子杀伤力爆表,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却超级能打。
他之前对自己弱这件事情没有明确的认知,这一次却有了极深的体会。
程立雪在旁道:“你别凶他了,这种没吃过苦的孩子不经吓。”
他说完从一旁拿起之前做的一个沙盘迷阵,乔思琦随便看了一眼,就觉得头晕目眩。
乔思琦便知道,眼前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,也是个极厉害的人物。
他觉得女人、小孩和老人都这么厉害,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。
秦州的这些人真的太可怕了!
他却不知道,他在秦州遇到的这三个具有代表性的人物,都是他们的品类里最厉害最不能招惹的那个。
他因为小甜豆,一次性把他们全部集齐,他不被吓到才是怪事。
程立雪见他面色苍白,难得起了点同情心:“你这几日不用陪小世子,先在我这里把伤养好。”
乔思琦觉得程立雪也挺可怕的,他更想回自己的屋舍,至少六皇子看起来没那么可怕。
只是程立雪这样提了,他又不敢反驳,只得先应下。
他问道:“敢问老先生怎么称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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