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的正中间。
那是一个长方形的箱子。
只见那箱体上有六根斜斜的竹筒,造型看上去有几分诡异。
而在箱子的正上方有一个漏斗,上面倒放着一个兽皮袋,上面沾满是白色的粉末,在黑夜里很是显眼。
这是什么东西?
扬州兵们不认识?
但,这重要吗?
当然不重要!
重要的是要升官发财啊!
“活捉荒州王!”
扬州将领们兴奋极了!
“活捉杜月儿!”
“捉到就是大功劳啊!”
“先不要放箭,捉到荒州王和杜月儿再射杀荒州人!”
“杀啊!”
扬州武将们一马当先,疯狂冲向摆成一字长蛇阵的马车。
就在这时。
马车上。
车夫们掏出一个个黑色的马头套,急速给马戴上。
而后,他们也掏出一个黑色头套,从头上套下,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。
然后,他们又戴上了一个斗笠,斗笠边缘密挂了一圈白纱,让其变成了“帷帽”,很是抢眼。
紧接着,车夫们急速转身,手执箱体上的木柄拉手,开始生猛的抽动起来。
“呼呼呼”
只听那箱体中有风在急速激荡,从六个烟筒中喷出。
这木箱子就是简易版鼓风机。
接下来。
那些车夫拔掉上方漏斗中的隔档木片。
兽皮袋中的生石灰急速从漏斗中下落,然后被箱体里的风里鼓荡而出,飞洒向冲来的扬州骑兵。
顿时,整个车队两边笼罩在石灰中。
顿时,那些石灰就迷了战马和骑兵们的眼睛。
顿时,火辣辣的眼睛,火辣辣的痛。
扬州骑兵们眼泪流出,伸手一揉,就将更多的石灰揉入眼中,顿时眼如火烧,痛不可忍。
“啊”
扬州骑兵们捂着双眼,痛苦的从马背上坠落在地:“是毒烟啊!”
“快退啊!”
“荒州人防毒了啊!”
“嘶嘶嘶”
扬州军的战马也是眼痛难当,直接发狂,转身就往回冲。
因为,前方区域的石灰浓度令战马们不敢深入。
顿时。
“砰砰砰”
马眼剧痛的受惊战马撞飞了无数扬州兵。
而后,战马群毫不留情的踩踏扬州兵身体,继续疯狂回冲,杀伤力惊人。
扬州军将领们惊呆了!
毒烟吗?
那可是不可力敌的恐怖之物啊!
扬州军将领们看着飘近的石灰,脸色大变:“毒烟飘过来了,快撤!”
“快撤!”
抓荒州王和杜月儿的奖赏是高,但,也要有命来享受才行啊! 急切间,扬州军军心大乱,一个个狂吼:“是毒烟,快转身跑啊!”
跟在骑兵后面的步兵大惊,转身就跑。
真是庆幸刚刚没有冲在最前面啊!
否则,定是被毒死了!
一声声毒烟,让扬州兵心里的恐慌被无限放大。
跑吧!
疯狂的跑吧!
月光下。
扬州兵们宛若一群四散的兔子,刚刚冲得有多猛,现在就逃得有多快!
这不是有序的撤退!
这是炸营了!
这就是营啸!
冷兵器时代的黑夜里,营啸是最可怕的事。
因为,营啸会让到处都是假消息,会让兵找不到将,将找不到兵,只有乱逃。
所以,扬州兵马越多,营啸的后果就越恐怖。
此时,兽皮袋中的石灰吹尽,车夫们解开拉车的战马,紧握长枪马刀,就向前冲去与自家王爷会合。
完成这次任务后,他们就从车夫变成了铁血的荒州骑兵。
不多时。
藏一出现在夏天身边:“王爷,人已经到齐,可以出发!”
夏天调转马头向东:“追上车队!”
“是!”
“哒哒哒哒”
夏天率领骑队打马向东。
东门之事,他那个有几分智慧的七皇兄快要得到消息了!
此时,夏天身后的荒州骑兵足有千人,都是前前后后混入扬州城的人。
这些人都是荒州军的武将。
这些人都是十人敌百人敌千人敌,都是荒州军的无敌猛将!
扬州兵在他们眼中都是老爷兵,不堪一击!
若非王爷不愿意在扬州下死手,他们刚刚就要痛打落水狗!
此时。
另一边。
扬州王夏暴正在来福大总管的护卫下,缓缓打马奔向夏天被困之地。
“报”
扬州军围住夏天后,发出的第一个喜报到达:“王爷,我们已经率军围住了荒州王和杜月儿,按照计划,将军已经率领大军展开攻击。”
“将军说,让你静候他的好消息!”
“该抓的人,将军会送到王爷面前!”
“该杀的人,将军一个不会放过!”
“哈哈哈”
夏暴笑得郁气尽出,笑得意气风发:“告诉你家将军,本王给他记一大功!”
“记住,杜月儿那个小美人要完好无损的给本王送来!“
“是!”
传令兵兴奋的飞马而去。
夏暴抬头望月,恶狠狠的道:“老九,既然你来了扬州,皇兄又怎能让你轻易走掉呢!”
“你就乖乖的回来吃石狮子吧!”
“杜月儿,今夜,本王要代表月亮惩罚你!”
这时。
“哒哒哒”
扬州城中一骑绝尘而来:“报”
传令兵打马飞奔到夏暴身边,急声道:“不好了!王爷不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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